当然……当着这极品的一家的面,纪沅还是很体面的没有动手拿桌上的水果吃,毕竟,他也是要面子的嘛。

    纪沅现在只盼望应家这几人赶紧走,他好上楼收拾东西。

    他初来乍到这个世界,不想第一天就惹事。

    应家目前为止也就对他冷嘲热讽而已,纪沅根本不放在心上,前世他被百姓称之为暴君,国子监的学生闲得没事儿就在京城开读书会骂他,诗词小曲、律诗绝句、话本演绎,层出不穷。

    纪沅自己还亲自去听过几次呢,有几位文采极好的学生,骂得还挺中肯,甚至让他有了惜才之心——当时骂他骂得最凶的那位,就是大周朝后来位极人臣的宰相江映月,和纪沅还成了莫逆之交。

    就现在应家这点儿不痛不痒的鄙视和奚落,对纪沅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事儿。

    要收拾他们,为时太早,纪沅带兵打仗时是出了名的能屈能伸,打得过就打,打不过就跑,最后才统一了九国,缔造了大周朝一统天下的盛世。

    走到门口时,纪熙像是想起什么一样,对应舒涣说:“阿涣,既然要去老爷子那儿,就顺便叫上小沅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,脸上露出一丝局促:“不然小沅没去,老爷子又要多想了,万一以为是我代替了小沅的位置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对我儿子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敢去我家吃饭?”慕幼兰冷道:“我看他就是脑子进水了,今天就给我在家里好好反省自己!”

    接着,她视线一转,安慰纪熙:“你别怕,老爷子问起来阿姨替你挡着。”

    纪熙点点头,又看向应舒涣:“阿涣……”

    应舒涣没看他,而是看向了纪沅,眉头皱起,警告他:“纪沅,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,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。别用那种下作恶心的手段使到我面前。我能容忍你一次两次,不代表能容忍你第三次。”

    第一次是指纪沅千方百计想要嫁给他,他让他得偿所愿了。

    第二次是指纪沅痴心妄想盼着与他同房,甚至还用上了下药的损招,这触及到了应舒涣的底线,他无法容忍。

    说完,应家的人都走了。

    一时间,客厅里就剩下纪沅和保姆两个人。

    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诡异的气氛,保姆本来就有点儿瞧不起纪沅这个有名无实的“小少夫人”,因此敷衍地打了声招呼,就去保姆房歇着了。

    纪沅也懒得和这种庶民计较,当然主要是他饿得太厉害,现在急需要把自己的存款拿出来,到外面买些东西填肚子。

    他跟应舒涣结婚一年,从未同床共枕过,两人的房间虽然都在二楼,但是一个在最左边,一个在最右边,井水不犯河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