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小元摇了摇头,“任桑留属下一命,就是让属下给大人带句话,如果大人再调查唐兮,他便要对付远在北境的公子。”

    “岂有此理!”裴有羲握紧拳头,“小儿狂妄!”

    敢威胁他?!

    “我偏要查!北境二十万大军,还保护不了我儿?!”裴有羲怒容满面,身为大理寺卿,他还是头一遭叫人这般威胁,对方还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。

    可笑至极!

    朱小元最开始听到这个威胁也和裴有羲一般生气,可昏睡了三天,他也想明白了,“大人,这些人无孔不入,北境二十万大军,恐怕拦不住他们,为了公子,我们最好还是谨慎起见。”

    裴有羲咬紧牙关,修剪整齐的胡子气得颤抖。

    朱小元安慰道:“大人莫要因为此事乱了分寸,您仔细想想,任桑只让我们不要再打探唐兮,却并未理会其他人,他明知我们在调查永夜阁,却这样说,是不是说明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并不关心永夜阁其他人的Si活,或者可以说,他对永夜阁、对永夜阁阁主,并非忠心。”

    裴有羲冷静下来,细细思索一番,眼放JiNg光。

    真是天助我也。

    永夜阁阁主积怨已深,哪怕是未来的阁主、如今的雁门大人,也与他貌合神离。

    他心情明朗起来,拍了拍朱小元的肩膀,“你好好休息,伤养好了归队,咱们一起把永夜阁查个底朝天。”

    “那唐兮呢?”朱小元问。

    裴有羲m0了m0胡子,“任桑告诉我们这麽一个大消息,当作还他人情,唐兮便不查了。”

    朱小元抿住唇角的笑,大人分明是担心自家儿子在北境出意外,还嘴y。

    裴有羲站起身,准备离开,“哦,对了,你说你只看见太子的马车离g0ng?”

    “是,”朱小元点头,回忆当晚,“属下正准备带人冲上去,任桑便来了。”

    裴有羲若有所思地捋着胡子。

    太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