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叶大师好似一眼就能明白穆岑的想法,格外平静的说道:“娘娘心中所想的,并不是娘娘该要担心的事情,也不是娘娘能控制的事情,所以就请娘娘放先心中的念想,一切顺其自然。”

    穆岑一愣,而后就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广叶大师从来就不是寻常人,若是寻常人,又岂能每一次都算准穆岑出现的时间,穆岑从来不是固定来到开元寺的,但是每一次穆岑来,广叶大师也只是比穆岑提前一天抵达。

    就好比穆岑的想法,不用穆岑开口广叶大师也能主动知道。

    在这样的情况下,穆岑没说什么,但是广叶就能猜得到穆岑的想法,穆岑要问的是傲风的事情,而广叶已经明白的告诉穆岑,傲风要做什么,穆岑已经无法阻止了。

    穆岑安静了下,还是看向了广叶:“大师,我只想知道,他一生是否顺遂。”

    “若娘娘说的是帝王之位的话,那么娘娘无需担心,大周百年基业都稳定,不会出现任何的偏差,皇上是一位明君,深得民心,在帝王之位上,他必然是一生顺遂的。”广叶没隐瞒,“但娘娘指的是皇上私下的生活的话,那么恕贫僧无法直言,天机不可泄露,那是会遭天谴,反而不会给皇上带来好处。”

    广叶的话说到如此,穆岑也不再多问,李时渊并没说什么,很快,两人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,广叶并没送,就只是在原地站着,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,广叶才安静的关了房门。

    李时渊牵着穆岑的手,走在开元寺内,开元寺这些年的修缮,已经比最初好上无数,但是开元寺仍然对百姓开放,每年也不少人会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开元寺诵经,开元寺的香火越发的旺盛。

    “广叶大师都别让你多想了,那就不要多想。”李时渊安抚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穆岑应声,是无声的叹息,“确实没什么好多想的了。”

    李时渊嗯了声,就这么牵着穆岑,月光把两人的身影拉长。

    忽然,穆岑安静了下,李时渊的脚步也停顿了下来,两人相视一眼,而后眼神落在了同一处。

    那是相思。

    若是这个点,相思早就睡着了,而现在相思怎么会在这里?而相思的边上,还站着一个少年,约莫也是刚成年的样子,但是穆岑并没觉得熟悉,这是寺庙里的僧尼吗?但是穿着打扮也并不相似。

    那是一种本能,面前所站的少年,非富即贵,有些东西,是可以伪装,但是有些东西是怎么都不可能伪装的,那是日积月累的沉淀,才可以变成现在的一切。

    就好比面前的少年。

    这让穆岑的眉头拧了起来,李时渊的眉头更是拧着,想也不想的就朝着两人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平日李时渊虽然纵容相思,但是李时渊对于这样的事情看的很紧,对于面对傲风时候的放肆不一样,在这样的情况下,李时渊就绝对不可能放肆,任何一个异性想靠近相思,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来,能靠近相似的,就只有边上几个亲近的人,绝无其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