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晏出门了？
殷以煦连呼吸都变得轻了起来，过了不知道几分钟后，他又听见了门关上的声音。
所以刚刚凌晏只是下了个楼，殷以煦强迫自己将脑中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诸脑后，放空身体和大脑准备入睡。
第二天一早，殷以煦已经上了王叔的车，坐在后排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，手里拿着一本英语书在看。
以前每天早上都要步行着去学校，走路时看书也不太现实，现在换了个住处，有人接送，倒是有时间看书了。
殷以煦苦笑着想，这样看来，竟还是有些益处的。
殷以煦只要拿上了书，就能在短时间内沉浸进去，凌晏朝着车子走近的时候他都没有注意到，直到凌晏将车门拉开，窗外凉凉的空气进入车内时，他才回了些神来。
殷以煦掀起眼皮看了眼凌晏，正好和他四目相对，凌晏长腿一伸就坐到了车里，身体懒懒地下滑，坐姿不端正地靠在座椅后背上。
车里多了个人，还是昨天用那种语调叫他“哥哥”的人，殷以煦很难再专注在书上了，他干脆放下了书，看着车窗外迅速往后倒的景色。
他听见凌晏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，王叔也不禁关心道：“少爷，你昨晚没睡好吗？”
凌晏抬起手揉了揉眼睛，声音慵懒困倦：“昨晚半夜肚子饿了，起来吃了点东西，后来很晚都没睡着。”
到了学校门口，凌晏率先开门迈出腿下车，他没穿校服，一条黑色修身长裤衬得他的腿修长无比。殷以煦坐的那边靠着街边，后面有各种小车电动车朝这边过来，为了安全起见，他挪到凌晏刚刚下车的那个门，从那边出来了。
校门口附近的同学都望向这边，有结伴而行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。
殷以煦和凌晏两个人单独拎出来就很吸睛了，更何况现在是两人一起，还是从一辆车上下来，高中学生平时里没什么新鲜事，有这种可以吃瓜的事情自然是有极大的兴趣。
凌晏对这种被众人注目的场合已经习惯了，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，脚步缓慢，毫不慌张。走在一边的殷以煦悄悄拉开了与凌晏的距离，目不斜视地走着。
凌晏注意到了殷以煦离自己远一些的举动，他慢慢踱步朝着殷以煦的方向走过去，语调轻佻：“这种感觉怎么样？”
殷以煦看了凌晏一眼，不解道：“什么感觉？”
凌晏朝着殷以煦所在的前方抬了抬下巴：“这种被人注目的感觉。”
殷以煦看了一眼凌晏所说的那边，没什么太大反应：“对你来说，你应该已经习惯了吧？”
他看向凌晏的眼睛：“我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