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不必总是陪着我,天色不早了,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再离开你半步。”小寻眼中满是心疼。

    “那你扶我下床走走。”宸七脚一沾地就知道自己想恢复行动能力少说得七、八天,腿上几乎用不上力,还好经脉没什么损伤,不然功夫就要废去大半。

    “你别操之过急,还是先躺会吧。”小寻觉得宸七身体是软的,不是女子的柔软,而是无力的虚软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躺的太久了,想动动。”宸七把平衡完全交给小寻,自己只顾着往前迈步。

    “掌柜的,你……你还记得今天吗?”

    宸七用完全没听懂的眼神看了小寻一眼。

    “咱们是去年的今日相识的。”就知道她不会记得。

    宸七听罢看着小寻,虽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很微妙。小寻被她看得手足无措。他哪里想得到,宸七盯着他只是在走神,她脑子里盘算的是如何才能支开小寻,眼下这情形要他离开怕要花些心思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,去年你跳舞给我看,自那之后再有多少歌舞升平,也终是难忘你的冬来香。”宸七留意到小寻穿得是去年灯会自己给他买的那件武生常服,如今看来真真英俊潇洒。只可惜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,才有勇气承认谁才是她最想留住的人……

    还是得想法子支开小寻才行。思罢宸七柔柔地靠在小寻怀里,终是放弃了走到门口的想法。“扶我回床上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看看外面?”

    宸七轻轻点头,小寻还是第一次见宸七如此温柔,连心都跟着化成水了,哪里舍得她不如意。

    “慢说你几天就会好,即便是终生如此,这世上也没有你想去而去不了的地方。”小寻说着抱起宸七快步走出门口。

    廊檐下,雪花细碎夜景倒也别致,南方的阴冷远比北方的清冷更让人难受,宸七往小寻的怀里缩了缩。“冷吗?”

    宸七摇头。

    小寻抱得很紧,宸七的额头在小寻唇边,宸七一摇头刚好碰上。小寻很享受这一刻的温香软玉。

    宸七也感觉到了,抬头看小寻。“……泽鸿,你会忘记我吗?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忘得了,只要我还活着,绝不会忘……”小寻见宸七没恼他僭越就仗着胆子继续说。“我无意冒犯,但我曾对月神起誓,若非得你为伴,上官寻终生不娶。即便只是如今日这般,我已是无憾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你起这样的誓,只要你记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