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虞娇的心声,又见对方捧着那几乎有她小脸差不多大的药碗不动,表情肉眼可见的苦大仇深,亓殷迟疑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想喝?”

    有女主燕清这么个前车之鉴在,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听在虞娇的耳朵里,不由自主地被她翻译成——不喝就是不给面子,不给我亓殷面子的人,呵。

    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激灵的虞娇,忙不迭地一转头,便立刻露出个笑来,“怎么会?只是药太烫了,妾想将它晾凉些再喝。”

    清楚听见虞娇内心“翻译”的亓殷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若是真的不想喝,可以不喝。”

    不喝就给爷死!

    再次自动翻译的虞娇瞬间用力抱紧手中的药碗,“喝,妾自幼最喜欢喝药了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亓殷都还未反应过来,便看见女子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,用力闭上眼仰头就要将这碗药给一口闷下去。

    只是她的嘴唇才刚被药汁沾湿,突然伸出的一只大手就已经不由分说地将药碗接了过去。

    虞娇怔怔地望着亓殷面不改色地喝下一整碗药,啪的一声轻放下药碗,“下次不想喝就跟孤说不想喝,孤不会勉强你。只是你不喝,这羊肉……”

    “妾一定听话不吃。”

    谁要大清早的就吃这个,吃完该不会要难受一上午,想想都腻得心慌。

    虞娇在心里暗暗吐槽道。

    闻言,浪费了整整一晚就没走对一步棋的亓殷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陛下?”

    发觉亓殷半响都没吭声,不晓得他怎么了的虞娇试探性地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来人!”

    回过神来的亓殷很快便命人将火燥的烤全羊给撤了下去,换成了虞娇平日吃的早膳。

    总算见到正常饭菜的虞娇眼睛一亮,乐滋滋地开始用起膳,甚至连亓殷时不时会将视线落在她身上都顾不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