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欣然抬眸望向陈勉。

    多久没见了?

    七年,还是八年?

    黑雾笼罩夜sE,陈勉双眼里有疏离与讥讽,甚至还有淡淡的防备,唯独没有久别重逢的欢欣。

    捕捉到这点,她的保护层骤然变厚。

    “嗯,”她轻轻掸烟灰:“谢谢提醒,明天就看。”

    陈勉淡然:“帮你挂号?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成欣然按灭烟头,丢进集烟器。

    她说:“我要叫车了。”

    陈勉目光落到无穷无尽的车海:“现在叫得到?”

    突然心生烦闷。

    看什么都烦,看到面前的人更烦,她转身缄默不语,拿陈勉当空气。

    背后的人突然轻笑了声,低不可闻。

    挨了一会儿,成欣然微微转身,才发现背后早已没有人影。

    往远点眺过去,陈勉已经行走至三院大门口,整个身影逐渐被夜雾淹没。陈勉突然似有所感地回头,成欣然赶紧背过身去,挺直脊背。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,成欣然情绪有些恍惚和闪烁。

    原来,他还是学医了啊。

    成欣然到家已经七点多了,区区一条学院路,堵了快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家里没亮灯,室友叶棠的大肥橘轻盈跳上鞋架,冲她喵了一嗓子。

    成欣然挠挠肥橘的下巴,踢了鞋子,走进客厅,四仰八叉仰躺在沙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