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了个花店,叫恋梅。妈妈叫于梅。

    但我并不喜欢梅花,为什么他们都把梅花当做百折不挠的苦寒之花呢?

    明明它是花,它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着这么高深的含义,说不定,它们讨厌这个环境呢,讨厌人们对它的定义呢。

    小小梅树旁,大人给小小的孩子拍照,告诉他,你要像梅花一样倔强坚韧。为什么,凭什么。

    小小孩子点点头,小小梅树气吐血。

    我没有文凭,其实我有的,萍县实验的一名学生。

    但当江宴询问我肚子里的生命去和留时,我选择了孩子,失去了学历,失去了自由。

    江宴不会过问我要g什么,我会主动和他说。

    “开花店?行啊,卡给你,李叔送你来回”江宴轻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是啊,谁不笑啊,小小农村丫头和花店相提并论,有些东施效颦的意思了。

    但我不管,我认钱为父,我是钱的狗,给钱,我就乖乖摇尾巴。

    店在a市师范大学旁边,聘了一个可Ai的nV生兼职,软软呼呼的,叫刘小敏,看着可人。其实她b我还大一岁,但她执意要喊我姐,她话多,天天楠姐楠姐的叫,但她留心,从不问我的事。

    其实说是我的店,也属实惭愧,我不过是拿着江宴的钱租房、发小敏工资。店里的大大小小都是小敏在C劳,我呢,只是在小敏上课的时候看会儿店儿,躺在摇椅上,盖张毯子,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学生。

    有人来买花,我就起身。没人买花,我就睡觉。

    “妈妈,我以后要当像妈妈一样的老师。”

    “好呀,妈妈等着楠楠当一名b妈妈优秀的教师。”

    穿着粉sE蓬蓬裙的小nV孩儿被妈妈抱在怀里,小嘴叭叭地讲未来,却不知她b妈妈左手拎的蔬菜重了不知多少倍,也不知她们回家,妈妈要面临什么。

    萍县是穷的,也是小的。

    我们家在一个菜市场的深处,吵了一点但是房价便宜。

    刚进门,酒味儿直冲鼻腔,妈妈暗了暗眸子,小声地在我耳边说,“楠楠,等会儿去厨房里呆着呀,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哦,不要发出声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