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倾城》小组的成员们就这么眼看着黎乔踌躇满志出门去,沈沨灰头土脸跟回来。
说灰头土脸倒也不确切，反正就是好好经历了一番折磨摧残、又有苦难言的生无可恋亚子……黎乔不是被PD要挟去商量洗碗的事吗，怎么PD自己像在洗碗机里被揉搓了一遍出来？
当然了,他们对沈沨还是充满敬重的，没人敢在他面前笑出声来,不过黎乔就很快乐了,一边熟悉舞蹈动作，一边还断断续续哼着歌。
路柴加在旁边听见,听了一会儿,有些惊讶：“乔乔,你这不是唱得挺好的吗？你没用那个虫子,训练效果也这么好？”
其实是黎乔之前在时舜那打好了基础,再一买技能包，提升声音条件,就像拥有浑厚内力的人遇上绝世秘籍一样，运用起来非常顺利。黎乔唏嘘地跟系统说：“原主的五音不全就此一去不复返了,还真有点遗憾。”
系统：……不止原主好吗？！
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它没敢跟宿主说,不过它脑门直跳,还是拐弯抹角地说：“您已经给正牌攻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，相信他这辈子都不会忘的。”
“正牌攻。”黎乔笑到一半，头一回觉得这个词有那么点儿刺耳，他随即撇开那一丝异样，尽量不往心里去，“对了,你说元宁有没有可能是正牌受？”
之前检测到叶榆歌有主角光环，黎乔还觉得他差不多就是正牌受了。不过后续发现叶榆歌心思深沉冷酷、下手诡绝，一点儿也不像书里的小白花正牌受,黎乔就抱了个存疑态度。
最关键的是，看起来沈沨对叶榆歌完全不来电，正牌攻受两个人就算没有一见面就天雷勾地火的吸引力，也不该和陌生人差不多吧？
再加上这两天，方程冰给他递过来一些情报，系统根据它看了不少剧本的脑袋推理，觉得叶榆歌有可能是重生的。
如果是重生，那也算被这一方世界予以天命，会有命运之子的光环就不奇怪了。但假如原书的正牌受另有其人，又能是谁呢？
看来看去，黎乔觉得元宁最符合：又美又强又惨，性格还坚韧向上，要是没有叶榆歌重生的蝴蝶效应，他或许能顺顺当当地和沈沨走到一起？
“沈PD，”黎乔耳朵一动，他敏锐的听力恰好捕捉到元宁去跟沈沨说话的瞬间，“我想问您……”
沈沨身体靠在门边上，夕阳照亮他半边侧脸，从黎乔的角度，有一种他和元宁挨得很近的错觉。
黎乔对上沈沨的视线，顿了几秒才想起眨眼，他“唰”地扭过头继续对着视频扒舞，为表清白，连带着对沈沨那一片的五感覆盖都撤掉了。
沈沨目光微微垂下来，片刻后转头问元宁：“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“我是想问，”元宁轻声说，“黎乔一直都住在您那里吗？”
……
《倾城》组的人除了黎乔，大都信奉笨鸟先飞，在武馆吃过晚饭，又练习到月上中天才肯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