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门外一阵衣料摩挲声伴着轻微的脚步声响起，乔开轻快地走了过来。“爷，妥了。”
南宫烁颔首，负手走了出去，走到院门处微微一顿，又回身带走了那半坛竹叶青。
……
“主子。”春姑垂手立在一旁，“我们真的要留在这里？”
湛流云慢慢擦着手，道：“瑞王手里有些线索，兴许与当年的事情相关。”
春姑瞬间反应过来：“属下明白了。属下这就派人去跟着瑞王，和他的人。”
一个看一个？下棋招数里头，这怕是最烂的招儿了。
湛流云将布巾扔进水盆：“不必，你去一桐小院便好。”
“盯着桐公子？”春姑惊了一下，“主子，桐公子他可是有什么不妥？”他当年能代替主子上京伴读，难不成还会有异心？
湛流云摇头：“不是让你盯着她，是过去照顾保护她。”
春姑抚了抚胸口，点头，忽地又道：“我原本给桐公子留了三个人……”好吧，那三个人好像啥也没干就直接掉坑了，后来也不知道桐公子后来用得趁不趁手
湛流云望向黑黢黢的窗外，慢慢道：“还是你去，方便些。”现在他们都是京都里“失踪人口”，不宜回府把小花弄来，剩下的人里头，也就春姑一个女孩子了。
春姑有些纳罕，不过既然是主子的命令，自然是要遵从的。
……
一名青衣小太监跌跌撞撞地往东宫内殿跑去，短短的路程，脚下磕绊了两三回，结结实实摔了一跤，终于摸到了内殿的大门。
“冯，冯总……”
小太监的声音抖啊抖，又特地死命地压着，不敢高声，衬着那张血色全无的脸，简直就是见鬼现场逃离的幸存者既视感。
冯准推门而出，微微皱眉，低喝道：“大清早的闹闹哄哄，成何体统？”
小太监就是顾着体统才没敢大声说话，还扶着门柱子咬着牙让自己立着：“总总总……管，出事事事了。”
“这边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