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淮最后是被疼醒的。
太阳穴突突地跳。他伸手一摸——特么的脑门上全是青筋。
这警报怕不是从他昏迷拉到现在哦？
“起来。”
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爽。林淮甚至有种错觉，错觉能从他一片空白的脸上看出臭臭的表情。
林淮听话地把自己摆成和系统一样的站姿，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一片浩瀚的星海之中，那是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震撼的壮丽景象——
就好像处于庞大的宇宙里，可以看见远方有无数耀眼的恒星；极缓慢移动着的星云似乎近在咫尺，但人类自身的渺小导致林淮和系统只是漂浮在大片漆黑的虚无里，实际上什么星体都触摸不到。
“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？”系统有些咬牙切齿，林淮难得见他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……虽然这仅仅是他们的第二次正式会面。
说实话，林淮现在心里也有点后怕，毕竟他还不知道系统口中的“惩罚”到底是什么。但是比起被那玩意儿硬生生插死后再被强制抽离，他觉得自己这么做还是很值的。
“如果没有摔碎克鲁的心脏，在最后一次献祭之后，你的新手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。”系统在没有进行任务时总是不吝于对林淮进行指导。他像人一样深呼吸了一下，终于又恢复了平缓的语气：“但是由于你鲁莽的举动，主线任务全盘崩溃，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。每次任务失败的惩罚将会一直累积到你的最后一个任务，然后决定惩罚世界的难度。”
林淮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儿。
不对啊，他准备的宝石一颗都没有用上，却一直没有被克鲁杀死，这就说明他其实是献祭成功了。但这样问题就来了……
他献祭的，到底是什么？
青年呆呆地看向系统寻求答案，面容空白的男人却哼笑一声，别开脸不说话。
林淮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。
隐约猜到了祭品的内容，他感觉自己又要吐了。
“后续祭祀的内容是由第一次献出的祭品决定的。虽然你那时候是阴差阳错，不过所幸造成的结果还不错：无论如何，克鲁是不会让你死的。这对我们完成任务很有利。”
“我是……祭品？”
“没错，它要享用你。”
系统说得稀松平常，就好像林淮不知道这个“享用”并不仅仅只是吃掉那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