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晏神色一窒，不自然地垂头，讨乖地拱了拱她的肩：“没什么。”
郁笙的手指捏着他柔软的耳垂，威胁般眯着眼：“真的？”
傅时晏蠕动嘴唇，看着她半瞬，最终还是丧气道：“假的。”
“我不想骗你。”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，他叹道：“但是……”
“我还没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，所以不知道咋跟你说。”
尤其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问她。
毕竟，那个想法还挺荒谬的。
傅时晏刚刚头疼得压根睡不着，便闭着眼睛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他失忆前后发生过的事。
回忆的内容里，百分之九十九都跟郁笙有关。
最后，他的意识停留在郁笙说过的那句话上：“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。”
联想到自己曾经分析的种种，他越发在意这句话的真实性，或许……
是真的呢？
不然，好端端的一个人，怎么可能突然就性情大变，行事作风和言谈举止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呢？
傅时晏以前只想过往双重人格上面猜，但被郁笙提供了新思路之后，他反倒跟相信这个“荒谬”的说法。
也有可能是因为在他心底里，其实更希望郁笙和郁珊不是同一个人。
郁笙抬眸，看着他额头缠着的白色绷带：“那就以后再说。”
刚好，她也有话想要跟傅时晏说。
但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。
被打击过一次后的她，想要鼓起勇气迈出再来的那一步，实在是太难了。
她推了推傅时晏胸膛：“你先乖乖躺好。”